空气污染使人变笨是真的，男性更严重……

　　大量文献研究表明空气污染危害人类健康，尤其是肺部疾病，而近日研究人员发现糟糕的空气还危及到了我们的智商！

　　这可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小编为“暑假作业写不完”找的借口，而是来自北京师范大学、耶鲁大学和北京大学的三位研究人员收集了中国162个县、2万余名参与者的数据后，分析得到的结果：

　　空气污染与认知能力下降之间存在着联系。三年平均的空气污染指数上升一个标准差，会使得男性的词语测试成绩下降1.36分，女性的成绩下降0.91分。

　　暴露于空气污染对认知功能表现的影响

　　研究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刊》

　　研究人员表示，这一发现在世界范围内是有意义的，因为最新的数据显示，全球约95%的人口现在呼吸着不安全的空气。

　　数据从哪儿来？

　　变没变“笨”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研究人员收集的认知测试分数，来自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它是一项具有全国代表性的中国家庭和个人调查。其中的认知能力模块由24个标准化数学问题和34个词语识别问题构成。所有这些问题都按难度进行升序排列，最终测试分数被定义为回答者能够正确回答的最难问题的等级。

　　调查还提供了有关受访者地理位置和访谈日期方面的准确信息，使研究者能够更准确地将测试成绩与当地空气质量数据相匹配。

　　而空气质量采用空气污染指数（API）来测量。空气污染指数是根据三种空气污染物的每日读数计算得出的，即二氧化硫（SO2）、二氧化氮（NO2）及小于10 μm的微粒（PM10）。每日空气污染指数的观测是从中国环保部发布的市级空气质量报告中获取的。API的范围在0~500之间，数值越大，表明空气污染越严重。

　　该报告涵盖了2000年的86个主要城市，以及2014年中国的大部分城市。

　　具体结果怎么说？

　　1.接触污染的时间越长，测试分数就越低（图1）。

　　从总体上来看，空气污染会抑制受访者的认知测试表现。在使用较长的暴露窗口期测量时，研究人员发现空气污染对认知能力的损害更大。7天平均空气污染指数每增加1个标准差（SD），词语测试分数就下降0.026个标准差；在3年的期间内，平均空气污染指数每增加1个标准差，在词语测试中的得分就下降0.108个标准差。

　　2.对认知的具体影响内容还有不同

　　首先，空气污染对词语测试成绩的负面影响要高于对数学测试成绩的影响。其次，男性比女性更易受到影响。

　　从图1中还可以看出，男性的认知功能比女性的认知功能更容易受到空气污染的影响，这种性别差异具有统计学上的显著意义。研究人员推测，这种性别差异很可能是由不同大小的大脑白质激活造成的。由于男性在智力测试中被激活的白质数量要少得多，他们的认知能力，尤其是在语言领域，更容易受到空气污染的影响。

　　再次，年龄越大影响越大。10~24岁的年龄段被作为参照类别。从图2可以看出，与年龄较小的队列相比，空气污染对年龄较大的队列在词语测试成绩方面造成的负面影响更明显，尤其是对于男性。因此，语言技能下降的性别差距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扩大。然而，这种模式对于数学测试来说不那么明显。

　　最后，受教育程度也“掺了一脚”。对44岁以上受过小学或以下教育的男性来说，空气污染对他们词语测试成绩的负面影响非常大（图3）。在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子样本中，这种负面效应只出现在65岁及以上的男性身上。然而，这种模式在老年妇女身上并不明显，不论其受教育程度如何。

　　研究者推测，这很可能是因为受教育程度较低的老年男性在户外工作了更长的时间，因此更容易接触到污染的空气。

　　在数学测试中，教育程度和年龄队列的影响均不显著，目前机制尚不明确。可能的原因是空气污染主要降低了大脑中的白质密度，人们的语言能力恰好更依赖于白质；相反，数学能力更依赖于灰质，因此受到的影响相对小些。

　　此外，一些未被观察到的时间变化因素，例如在2012~2014年间迁移到空气质量更好的城市，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可能会影响认知测试分数，即使控制了个别的固定影响。

　　当暴露在污染更严重的空气中时，人们可能会变得更加不耐烦或不合作。因此，观察到的空气污染对认知表现的负面影响可能是由于行为改变而不是认知功能受损。

　　研究者考虑到了上述两方面的影响，在做了相关的数据分析后发现，它们的影响都不明显。

　　结论

　　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的这项研究成果认为，认知能力与人力资本积累密切相关，而现有的空气质量标准仅仅基于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空气污染对社会福利的影响远高于预期。政府、企业和个人应当采取行动，积极应对空气污染的危害。空气污染对大脑造成的损害很可能会带来成巨大的健康和经济损失，因为认知功能对于老年人完成日常工作和做出高风险的决策都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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